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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內湖三總懷德廳參加了吳信鳳老師的告別式,
涼涼的氣溫,很適合這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走上懷德廳的斜坡上,
一看到那藍底白色的大字寫著「吳博士信鳳之靈堂」,
我的心直往下沉。

斜坡上走下來一位女子,
頻頻用手抹去佈滿臉上的眼淚,
我鼻子酸了,
但我沒有哭。

在懷德廳前遇見了幾個大學同學,
都是2004年畢業後就沒見過面,
在這種場合再聚首,
奇特的是在我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感慨和疏離,
自然的像是大家要再來上吳老師的課一樣,
像2000年的大一時那樣。


門口放著老師從小到大的照片,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師小時候的照片,
清秀的臉龐透露出一股靈巧,
那神情很聰穎、很溫柔、又很堅毅。

直到大家如同學生般依序入座,
我環顧廳堂四周,
白色百合和淡淡樂聲圍繞著老師的燦爛笑容。
那久違的笑容依舊,
但有些事情,不再依舊。
我們不會再一起上吳老師的課。

當我想到畢業後各奔東西的我們,
再聚首竟是因為老師的離開,
這讓我斗大的淚珠毫不猶豫的跌出眼眶,
重重的摔在毛衣上。
毛衣很快慨然的收起那令我慚愧的淚水,
但那轟然摔落的巨響,
震得我雙耳隆隆作響。

老師的靈堂裡寫著
「行到水窮處  坐看雲起時」,
當下我無法立即知道這詩句出自王維,
但覺得非常適合老師努力不懈又優雅自得的氣質。

「人生不相見  動如參與商」
我腦海中浮現這兩句話,
面對死亡,我有了更多一層的認知。

整個告別式,我盡量不掉太多眼淚,
因為我想多認識吳老師,
然後把她一直留在我的心中。
我很認真的看著老師的生平故事,
但老師在北大應外留下的照片似乎不多,
這讓我有些難過,
我知道老師很在乎我們,
我們也很在乎她。

告別式結束後,
大家紅著鼻子走出會場,
互相寒暄敘舊,
揮別了彼此,
我想也因為吳老師,讓我們更珍惜彼此。

然後我們一行十個同學,
一起找地方吃飯。
邊走邊聊,彷彿上次見面是昨天剛下課。
我們聊起了大一英文上吳老師的課,
聊起了大學時的瑣事,
一切自然的像是老師不曾離開。

老師沒有離開,
只是用另一種形式,
活在我們共同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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