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到現在為止看了25部電影,
經常有很多心得,
但網誌上的電影筆記數量卻遠遠不及。
因為經常想在心中構思成文之後在下筆,
也不很清楚目的到底為何,
也許是想要自己將來看到的是一篇具可讀性的文章,
也許也是為了想讓看網誌的網友閱讀起來順暢些吧。
但比起一些念頭與感動可能會因為這些設想而遺失,
我可能改為先草草寫下一些迴響與心得,
至於其他的,就再說吧。
今天晚上看完一部德國電影《惡魔教室》
這部電影很符合我喜歡的電影類型的幾個特色:
1. 根據真實故事
2. 非好萊塢的拔辣大片(雖然這種片我還是會看,例如我昨天看了YES MAN)
3. 劇情發人省思
4. 內容角色有我以前看過的(這片男主角演過《縱慾》)
5. ....(還有其他的,這片則是符合以上幾點)
這部電影的劇情內容在此我就不贅述,
因為我想快點寫下關於此片的一些feedback,
不然我頭越來越痛,
得快點去休息,
完全不想在出國前感冒。
看完這片後,
我第一個最大的感想是,
或許我們該思考一個問題
:「這件事情值多少時間?」
就像我們對於所屬社會的物價水準都會有個相去不遠的概念,
不論是有公定不二價的麥當勞漢堡,
或是範圍大概不脫$50~$80的普通燒臘便當。
如果對於價錢約略有個概念能夠有助於我們做出購買決定,
那麼生命事件中相對應的時間概念更有助於我們做出人生中的一些決定。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因為這部電影中(這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的),
一位高中老師想讓學生了解什麼是「專制獨裁」,
於是在五天的授課時間中,
成立一個團體,
透過規範、共同的敵人、團體的命名、特定的手勢與服裝,
迅速凝結出向心力,即成功引發參與者對這團體的歸屬感;
這股力量瞬間強大,
然後失控,造成破壞。
如果我們對於「歸屬感」這個抽象的概念有個量化的指標,
也就是我剛剛說的「時間」,
或許就不會這樣放縱自己的情緒,
失去理智。
對我自己來說,一個比較明顯的例子大概是談戀愛。
這個觀念是在我還不曾談過戀愛時形成的,
我認為對我來說一段讓我產生歸屬感的感情,
至少要經歷一年。
為什麼呢?
因為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感情,
若能經歷春夏秋冬四季的變化,
兩人一起把一年的日曆上的每一天都共同經歷過,
這樣的過程應該具有些意義。
至少我們一起冷過,一起熱過;
一起過過聖誕節、一起過過中元節。
如果明年還有緣份在一起,
我們就可以說:記得去年端午節,我們一起吃了很多粽子。
這是我從小就培養出一個「特別」(其實我是用「奇怪」)的觀念。
雖然這個理論在日後落實到日常生活的實踐中,
稍微有了些不同的理解和應變,
但是主要的梗概還是不變,
也就是說,
「時間」對我來說一直是個非常重要的觀念。
我不太相信短時間內就能夠成就某些事情,
例如,歸屬感。
這部電影中的小男主角馬克就呈現出這樣的反思。
學校中的獨裁課程所創造出的「浪潮」小團體
瞬間讓原本是一盤散沙的「個人主義」黏合成為一大坨的集體主義,
這個膠水的名字叫做「歸屬感」。
缺乏家庭歸屬感的馬克被這個「浪潮膠水」黏的渾身溫暖,
當然不想離開。
相較之下馬克的女友卡蘿,一開始因為覺得自己穿白襯衫(「浪潮」規定的制服)
不好看,而沒有在第二天馬上就穿去上學,
卻因此受到排擠。
這種事情在原本就不需穿制服上學的高中學校裡,
讓卡蘿非常反感,開始不去上獨裁課,不加入「浪潮」。
馬克和卡蘿因為這件事的歧見有了爭執,
激動的馬克在爭吵中衝動的打了卡蘿一巴掌。
此舉讓馬克自己嚇了一大跳。
他知道自己是愛著卡蘿的,他愛了她這麼久,
(很抱歉電影中沒演出他倆交往多久,但鐵定比「浪潮」的成立來得久)
於是他意識到「浪潮」改變了他,
這改變卻不是出於他的意願,
於是他發現事情不對勁,
他想要退出「浪潮」。
當馬克發現「浪潮」帶給他的改變和自我認知不符合時,
這股失控的向心力也浮上檯面。
這個老師轟轟烈烈的開始了這堂獨裁課,
但課程大綱上卻沒寫到怎麼下課。
當老師聚集所有「浪潮」成員,
細數著這一週來「浪潮」所成就的豐功偉業,
集體主義的優點頓時像是解救世界的曙光,
照亮了每張充滿理想、蓄勢待發的青春臉龐。
馬克慌了。
他站起來對抗老師,說他要退出。
老師要大家把叛徒抓到台前,
馬克馬上被眾人七手八腳的架到台前。
「要怎麼處置他?」老師慷慨激昂的吼著。
「把他從窗戶丟出去!」「撕開他的襯衫!」「叛徒!」
「你說,你說怎麼處置他,你是他的好友,是你們一起加入『浪潮』的」
老師指著馬克的好友說。
馬克的好友楞住了。
然後老師的語氣趨向柔和,
對著大家說
:「所以,接下來我們可以將他斬首,可以將他吊死,只因為他不想加入我們?」
「我們都以為我們很特別,其實我們都一樣,都不能接受反對者」
「所以誰說獨裁政權不可能再被實施?」
「這堂課就到此為止,我相信你們有很多事情要反省。」
大家都很失望,但有些人不只失望 。
團體中的激進份子提姆很憤怒,因為他認為「浪潮」是他的一生。
提姆曾經跟蹤老師,說要當老師的保鏢,
因為同樣激進的無政府主義者會攻擊「浪潮」成員。
當老師問他為什麼不回家,
他說「反正家裡沒人關心我」。
提姆拔出網路上買來的(改造)手槍,
這讓他在「浪潮」中的地位在這時瞬間翻轉為老大。
「那裡面只是空包彈」一位知道提姆手槍裡裝的只是空包彈的老兄上前說話。
「砰!」提姆也老大不客氣,朝他胸口賞了一記空包彈。
還是見血了,這樣的血光就足以讓這群高中生驚慌失措,
瞬間擊毀「浪潮」那強烈但短暫的向心力。
這時大家又脫殼成為「原本的」一般人,
基於同情、互助和恐懼而緊緊相擁。
老師挺身而出,提姆拿槍指著老師。
老師狀似不怕,他說:「你把我殺了,就沒有老師了,就沒有人領導『浪潮』了。」
提姆猶豫了,痛苦了,落下了汩汩熱淚。
然後他把槍口往自己嘴裡一塞,
「轟!」空包彈還是要了他的命。
電影的最後,是老師在警車上瞠目結舌的表情,
他怎麼會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如果我們對「歸屬感」有更多一點的認識,
甚至,知道自己大概要多久的時間、在什麼樣的情境下才能培養出歸屬感,
那麼對於一些外來刺激所造成的沒由來的反應,
就該更有意識的面對。
這是我看完《惡魔教室》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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